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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纪念册一书的更正
发布时间:2012-01-10 10:23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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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06年7月9日,上午10时,练拳回家路上,见到一个太极练习者,让我看她手中的一本书,看到由刘秀文主编写“洪均生先生百年纪念册”一书,粗略一翻,发现几处错误。为对历史负责,对书中错误,作出更正,以免以讹传讹,贻误后来。
  
  在洪老师传二代弟子的德州栏目中写着“王成,张辰光”。
我与洪老师学拳直到洪师去世,近20年,亲如父子,又自幼长在德州,从没有听说过德州有个张辰光跟洪钧生老师学拳,也没见过这个人。2006年7月9日,下午4时又寻问过洪氏家人洪老师的儿子,我的6哥,5时联系济南李恩久师兄,晚7时联系菏泽的何叔淦师兄,洪老师的家人,李恩久和何叔淦师兄也没有见过,或听说过此人。
  德州有位张晨光老师与洪老师有过交往,那是我的老师也是我的岳父,传授是陈氏太极拳老架,关于张晨光老师,首先要和大家作个介绍。张晨光老师—原名高方树,山东无棣北高村人,1911—1987,享年77岁,其父是义和团二师兄,因义和团运动失败,被清政府缉拿,连续抄家三次,自幼秉承家学,练习功力拳,后因武功高强,在西北军高树勋部队,当大刀队副队长;1938年参加革命,因武功高强在抗日锄奸团从事革命,而后组织无棣四区区委会,区中队,在抗日战争中历任无棣四区区委书记、无棣县县委书记,黄骅县县委副书记。1953---1955年,任德州地区工会办公处主任兼党组书记,(以上内容请见海兴党史第二辑第172页到178页,)
  解放后,张老师积极传播武术,并多次担任武术裁判,与王子平,温启铭,顾留馨,山西大学的陈胜甫,济南的陈济生,秘道纯等武术家交厚,现在还有照片存在家中。(秘道纯是高猴子---高凤岭的学生,人称3只手,因为他的腿可以和手一样灵活,也就是现在流传的和杨澄浦,赵道新动过手的高守武的师兄,,现在传高守武是3只手。其实是把两师兄弟搞混了)
  1987年张晨光老师病故,秘道纯不再谈武术,说效仿钟子期,俞伯牙摔琴,知音以去,不再习武。并嘱咐我去拿他手中一些拳谱和资料,有些是济南国术馆和杭州游艺大赛的一些材料。我因怕麻烦,没有去拿,后来秘老师托我的师兄付爱国给我做工作,叫我去拿。我始终没有拿。由此可见,过去那些武术家的感情之深。值得我们学习。
    1953-1955年,张晨光老师在工会工作期间,因对武术偏爱,张晨光老师在出差北京期间,机缘巧合,与陈发科师爷学习了陈氏老架一二路拳,虽有过去的武功,但在短期内学会1,2路拳,还是难免遗忘,陈发科先生讲,有个学生在济南叫洪钧生,你们可以多交流。因为学习很短,也没有拜师投贴,遵循传统,所以张老师从不说是陈发科的学生,只是说学过拳,后来因二路有几个动作联接不畅,就借出差之机,到济南找到洪钧生老师,原想顺一顺套路,不想洪老师的二路与自己学的差别太大,未能如愿;在2006年7月9日晚7时,我打电话给何淑淦师兄落实这件事情时,在谈到洪老师的二路拳时,何淑淦师兄也证实,说50年代和洪老师学了二路拳,到北京后,与陈发科师爷的不一样,在北京又跟师爷从新改过。
  因为拳路不一样,张晨光老师就没有和洪老师顺接二路拳。因此也更谈不上和洪老师学拳之说。再说以当时张晨光老师的身份和武术界的地位,不会一见面拜陈发科老师,更不会拜一个陈发科的学生吧。
  
  在会面中,张老师向洪老师通报了陈发科先生的情况,并各自对的体会进行了交流。当时见洪老师经济拮据,解囊相赠。后来洪老师屡次提及此事,我说给张老师听,张老师说,那没有什莫,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,洪老师对我错爱有加,百般呵护,师兄们也知道洪老师对我特别亲近,有些不好开口事情也叫我和老师说,李学刚师兄经常说,师弟你和老师说去,老师不说你(不批评你),有的师兄们也找我传话,师弟你给老师说了吗?每次我都把大家话传给洪老师,也把自己的看法直接说出来,洪老师认为我说的对,就哈哈一笑,表扬几句,不赞同时,就说,啊,你别替他们说话,你太实在了”。张老师过世后,洪老师对我更关心爱护,如果有人说我不好,洪老师毫不客气批评,斥责他们,李树峰师弟就遇上过一次,后来告诉我的。每逢我外出教拳,洪老师总是反复叮咛,嘱咐,一些要注意的事情,回来马上向他老人家汇报,把遇到的事情说给他听,他随时更正说,你该如何处理等等。现在想起这些,犹如历历在目,倍感亲切。
 
  我想这些师兄大都健在,应该不会忘记。但这层关系,没有对任何人讲过,两位老师都已过世,不是牵涉今天书上错误,我也不会说出此事。
    洪老师和我谈起那次会面,说,“张老师功夫很好,真功夫,打肘向下转手我还是向他学的”。就是洪老师善于学习,才能成就他的武术作为。也就是这次会面,才有了洪老师56年重返北京,找陈发科先生重新更正拳法的事由。(见洪老师著,陈式太极拳实用拳法)。
  后来德州税务局的一个田科长,北京人,学过陈氏太极拳,张晨光老师和他顺的二路拳,张晨光老师传授的陈氏太极拳是陈发科的老架,与洪钧生老师所传授的不同,练习方法也不同,张晨光老师传授的徒弟有,唐金荣,唐文元,高立安,高立平,高立华,甄志毅,祝学友,李希武,付爱国,王成等人。还有一些再传弟子,现在德州人习惯把陈氏老架叫做北架,洪老师的拳架称为南架。唐金荣,唐文元,高立平,甄志毅,祝学友,李希武等人在60年代初随张晨光老师学习陈氏老架,而高立安,高立平等子女则是在50年代中期随父---高方树(化名张晨光)学习陈式太极拳。
    张老师有过去的武术造就,又潜心研究太极,太极拳功夫非常好,二路炮锤,虎虎有风,气势勃勃逼人,观看的人都能感到震撼力,他讲究放长技远,摔打结合,沾手即出,我见过不少的太极名家,少有人,能出其左右。在大比武和全民皆兵中,他编有木锨对木耙,铁锨对大棍,条凳等套路,80年代秘道纯老师说,应该河北一带还有人练习。说到爬墙上屋,夜行疾跑,秘道纯老师大笑不止,“你岳父那年培养年轻人上房爬屋,房上瓦没少踩坏。不过也练出了一些人”这些人现在年龄也在70-80左右了。转眼已经为老年人了。
    张晨光老师为人谦和,从不议论别人长短,他经常告诫我们要扬人之善,蔽其之恶,又加上当时他的社会地位和便利条件,一些武术界的人们也愿意和他来往。1956—1961他调到聊城地委统战部工作,1961回德州,1966提出离休,在他回德州之后,聊城两个拳师闹别扭,还到德州找他调解。说的我们都大笑,这么远,还跑过来。我说也是大家对你的信任吗,其实大家也是想见见面。
    文革期间,十年受到冲击,直到76年,才得以解脱,其中一条罪责就是和牛鬼蛇神交往过密。因为过去练武术的大都家境富裕,成份高,是牛鬼蛇神一类的人物。在学习班里,最重要的一个管制就是不许他练拳,在上厕所时,他便走边比活,看守他的人都笑,这个老头。一个看守过他的人,曾经跟我说过,你岳父,那是厉害,在厕所都练拳。管都管不了,说着好笑,想想戚悲,一个革命一辈子的人,连活动的自由都被剥夺了,只能在去厕所的路上活动一下筋骨。
  
  张老师思想开放,因和武术家来往密切,毫无门户之见,要求学生涉猎各家,虚心学习众家之长,唐金荣,唐文元,高立平兼学过太极,少林,功力等拳,器械,还有来访名家传下的器械套路,刀枪,迏魔杖,鞭,李希武练习八卦,太极,也和洪老师学习过,但太极拳的拳路如今还是老架,付爱国学过八卦,披挂,太极也是老架,王成学习陈氏太极老架,后经张老师介绍在洪老师门下学习济南架,其他人至今还是练习陈氏老架套路。
    张晨光老师所练和所教的陈氏太极拳与洪老师的太极拳不同,练习方法和某些指导思想也不同,他从来没有练过洪老师的拳,要说关系,就是济南的会面,和大家的相互敬重,而这次会面导致了洪钧生老师到北京改拳,使其的拳术有了飞跃。而这次会面后,再没有过谋面,只是有人来往济南,偶尔相互捎话问候。70年代末或80年代初,一本杂志,刊登了洪老师的练习太极拳的文章和拳照,被我看到,说给张老师,说想看看别人如何练习的,张晨光老师说,洪均生老师我和他见过面,并把结识的经过说了一边。说:“听说他去北京改过拳,后来就不知道情况了”。在此之前我从没有听张老师提起过和洪老师的交往。来往的武术界的人谈论事情和人很多,也没有人提及过洪均生老师。事隔不久,张晨光老师修书一封连带学脩给我,我到济南拜见洪老师,洪老师见到我,得知我和张老师得关系,非常高兴,一再鼓励我好好学习,并问起张老师的近况,感叹不已。
  由于和洪老师投缘,就开始和洪老师学拳,以后我也时常带孩子到济南看望老人,其后一直跟洪老师学拳。
    有一次我与李恩久师兄在宾馆会面,当时他在教外国人练拳,当时还有陈济生先生也在教外国人练习子母鸳鸯钺,休息时,陈济生老师问我,你是哪里的人,答,德州,问你认识秘道纯和张晨光老师吗,我说那是我的两个老师,他很诧异,那你还到这里学什莫,因张晨光老师以前说过陈济生和洪老师之间的关系,我就笑了笑,当时陈济生把家里的地址留给了我,大概是胜利大街,希望我到家里去,并让我带问好两位老师。我回德州之后给他写过一封信。
    一次李恩久师兄,让我打一边拳看看,我打的老架,因不习惯在地毯上演练,停顿了,问恩久师兄,往下如何做,李师兄回答,这个套路我不会,和我的不一样。
  我就老架和济南拳路不同如何练习问过洪老师,洪老师说。“在练习期间,你可以着重练习,不要混了两个套路”,在济南和师兄地练拳时,师兄弟们有时候要求我打一遍老架看看,我就演练一遍,孟宪斌师兄说,不错,不错,比哪个陈家沟某某都强。其实那不是事实,因为老师兄爱护师弟罢了,鼓励我好好用功。哈乐之师兄,当时住在十亩园,对老架独有情钟,每次我到济南总要我打给他看,见到摆连跌叉是双脚空中连踢,然后跌扑在地上,连连叫好,嘱咐好好保留,说该套路完整保留了古朴的技击含义,为次我们经常探讨太极拳术和道理,谈些武林界的事情,我也把在张老师家里,听到的武术家们的谈话说给他听。因为我们投机,每次到济南都要到他家坐,师嫂很热情,每次去都要安排在家里吃饭里,有时候我把其他师兄弟带到他家吃饭,淄博的范德臣师兄就和我一起去吃过饭。不想乐之兄,现已作古,每思至此,热泪盈眶。上次见到师嫂伤感万分。
  
  2003年,萧明魁,刘伟国,王贯师兄到德州传授牛郎棍,看到学生打老架,谈起来渊源,萧明魁师兄说,按说张老师和洪老师还是师兄弟呢。通过试验,三位师兄对老架的技击使用给与了高度的敬佩和赞赏。
    大连的鞠传德师兄,太极螳螂拳功夫很好,曾两次到德州小住,观摩试验老架的技击作用,对老架的技击方法,赞叹不矣。
    从上面的事实中,我们可以看出,张晨光老师跟陈发科师爷学过拳,后来跟田科长顺过二路炮锤,没有练过洪钧生老师的拳架,倒是洪老师借鉴过张晨光老师肘法,二位老人有过交往,因为有交往,才把自己的学生王成送到洪老师门下。王成是练习老架,后跟洪老师学的济南架。
  张晨光和张辰光虽一字之差,但德州人会把“张辰光”当作“张晨光”难免给人造成误解。更何况没有一个张辰光在德州练习陈氏太极拳,只有张晨光在德州传授陈氏太极拳,并和洪钧生先生有过一面之交。
  洪老师在世时,出版的太极拳实用法,书中没有出现张辰光的名字,该书2000年再版,也没有这个名字。倒是洪老师过世10年以后,出现了这个名字。
    2006年7月9日晚,8时许,打电话给刘秀文师姐,谈起书上笔误之事,刘秀文说这是个误会,只能表示遗憾道歉了,因为编辑量大,错误难免,并说因为我当时没有在国内,无法联系,有关事情未能落实好。让我写个更正,并嘱咐我本着两个原则,一,把事实写清,还历史原来面目,二,注意不要影响洪老师的声誉。我说我是张老师的学生,也是洪老师的学生,我只是实事求是的把事实交待清楚。如果有措辞不当,大家可以修改,也请她更正,但历史不可以涂改。洪氏门下弟子人多是个好事,但是如果编排不当,会适得其反。也是洪老师弟子们不希望看到的情况。
    把张辰光误作为洪钧生的学生,是个误笔。为尊重事实,以免误导后人。特作更正。也恭请各位读者给与传播澄清事实。
    另外书上还有一个很大错误,洪钧生老师父亲的名字是“洪宝涛”而书上写的是“洪宝寿”凭空给洪老师找了个亲人。实属不该。待有机会,应更正为是。